魏晸用劲拽着令牌,苍白的手都被锈迹斑斑的金属勒出淡淡的红痕,又用拇指搓拭着上面已经模糊不清的字样,似乎在辨认上面篆刻的纹饰,又像是在回忆往事。

    片刻之后,魏晸将军令收入袖中,转头望向身旁的吴晅,他表情看似未变但其实带有稀许无奈的说到:“启程吧!我且陪你们走一遭。”

    男子不再多言只是微微颔首,两人本来有些亲密的关系此时看来又有点疏远起来,吴晅伸手招来远在一旁的三人,吩咐他们带路。

    可一行人才迈出几步,吴晅就被魏晸拉住了袖尾,他卒然驻步转身看向身后,另外三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青年国君的神色被十二条旒珠微微遮挡看不清神色,他朝着与前进方向完全相反的方位一指,这本来还是干燥无风的天气,却在下一秒从魏晸手指的方向飘来一股湿润的柔风,他开口说到:“先去那边。”

    魏晸手指的是附近河流的方向,他向吴晅解释:“令牌是驻扎在那边时遗失的。”

    男子一手搭上魏晸的手腕下拽想让他松开自己,魏晸便顺势放开了衣袖,转而滑入这人的掌心与之十指相扣,足尖点地,拉着男子朝远方的河流跃去。

    只见他黑衣漂浮,广袖起舞,腾空的旻王犹如一只振翅而飞的黑凤蝶,又在霎那之间便带着吴晅从众人眼前失去了踪影。

    面对这种情况,吴云三人身手再好也没有这轻功般的本事跟不上这在半空中腾飞的两人,而且老祖在离开时的慌忙之中还给了他们一个留在原地的指令,吴云他们便只好守在那里静候两人归来。

    魏晸带着吴晅凭借记忆中大概的方向很快就来到了河边。

    这是一条近千米宽的大河,古往今来不知也更了多少名,因为人烟稀少河水还保持着难得的清澈,不过虽说这是条清澈透明河流可水深百米仍是深不见底。

    魏晸知道吴晅不喜别人在未得到他允许的情况下与他强行产生肢体接触,避免再次引起吴晅的不悦,魏晸便自觉的松了手。

    也没有请求吴晅的帮忙,便独自一人来到走到不远处试图在周围寻找什么,时间转瞬即逝,魏晸将周围寻了个遍却仍是一无所获。

    最后他把目光移到了那随着微风泛着涟漪的碧绿河面上,他想找的东西只能是在河底了。

    也没有丝毫犹豫魏晸准备游到河底继续搜寻,可当他刚想纵身一跃潜入河底之时,却被一旁的吴晅给横腰拦住。

    不知为何被拦住,魏晸挣扎了几下,腰间的手臂也没有松开。

    吴晅未做任何解释,他一手揽着魏晸,一手从包里拿出一枚血红的珍珠。

    魏晸本意图观察吴晅那毫无波动的脸上有无情绪波动的破绽,却被那被吴晅手中那枚颜色诡异的珍珠吸引了注意力,他有些惊讶:“避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