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濯冷冷地不说话,他急忙转向主位上的七叔公,“扑通”跪在地上,道:“七叔公救我——伏贵的死,真的和我没关系。我可以发誓,我去的时候,他真的已经摔在地上了——七叔公……”

    七叔公年近古稀,经见过许多大事,却从想过自己族内居然有这等谋害亲夫谋害同族之事。

    他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的陆屠户,痛惜道:“贵林呐,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对伏贵动手?”

    “没有,真的七叔公,我没有动手。是她,就是她——”陆屠户突然指着张氏道:“是她杀的,她把伏贵推下地,后来又把我叫过去,就是为了嫁祸给我……叔公,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表兄?”张氏简直不敢置信,自己亲亲好表哥竟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反水,将所有责任推在自己身上,这是要将她按死了,好给自己脱罪:“你……你……你好狠的心——我,我和你拼了——”

    说着,扑上前去,扭住陆屠户的头发胳膊疯了一般撕打。

    各位族老们看着眼前的闹剧,皆摇摇头,唯有有子娘看得目瞪口呆。

    她以为自己当家的和张氏有旧已是极限,竟从未想过会出这种事。

    杀人,杀人?剧然敢杀人呀!

    她恍恍忽忽起身出门,晃晃悠悠走了几步,倏然倒地……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她扶到炕上去,不再管她。

    “陆濯,你看该怎么办?”七叔公看着地上被众人制服的张氏和陆屠户道。

    陆濯道:“报官吧!”

    “这……”做为族长,七叔公不愿族中爆出这种丑事,“不如族中处置的好?”

    陆濯却道:“七叔公且听侄孙一言,若只是张氏和陆贵林私通一事,交由族中处置也就罢了,但其中牵涉我爹的命案,若仅交族中处置,一是于公于理皆不合;二来,免得给族中子弟,有样学样,败坏了族中风气。”

    七叔公晓得陆濯不肯善罢,且,他说的确实在理,却有一件事不得不提:“若就这样报了官,交由官府处置,张氏要杀要斩,皆不足惜,可她是你的嫡母,以后你岂非落个罪人之子的名头?你是要走科举的,只怕对你将来有妨碍……”

    罪人之子,如何能参加科举?

    “无妨,”陆濯再次将那封书信展开,道:“按我爹的意思办即可!”